黑狐狸

白日里热气蒸腾,到了晚饭十分,散去大半。夏日总能轻而易举摧毁食欲,于曼丽,如此;王天风,亦是如此。

“不热?”训练后小手黏黏糊糊,有意无意挑拨他素爱干净的神经,趁献殷勤时在厚实装束粘上一层手印子。深绿上画出更深的绿,像极他的目光,一匹旷野猎食的狼。

“我都替你热!”她不等他回答,巧妙延迟后续开场,顺便将半分真半分假的关切,强塞进他耳朵,用他传与的方式,操纵他仅剩的疼惜。

“进步了。”他吝啬表扬,因此听起来千真万确。同不靠谱的甜言蜜语相比,这些于她而言,更具杀伤力。

“说谎!”她气恼,先手优势仅让他一句话扭转乾坤。扯扣子的手不觉加力,砰砰几下,扣子们各安新居。穿戴整齐的她,此刻似乎比里衣外露的他还要图谋不轨。

她与他,变成他与她。

他对她从不屑口舌之争,要么听从要么动手到她肯听从,他总有方案应对。

他是易爆品,引线却在她手里。尚未平复的情绪令她颤抖,而颤抖,又令她不能专心致志点燃一根近在咫尺的引线。

他任她折腾引线,放纵她跨马骑行,双手叠放后仰,似笑非笑。这反而促她冷静,抛下引线,唇贴分布有致的纹理,缓缓上推,小舌安抚旧年伤口。他小有惊诧,进而觉得合乎情理,到底是他带出的人,应当令他惊喜。

她抬眸,看见浅色瞳孔里印着她,只有她。

时机已然成熟!他走神!她冲锋而上啃咬脖颈,他任她扑倒,箍紧她后颈揉捏,像主人安抚猫咪。

“这一局,平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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